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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套种的地里割田,起早了不行,露水大。睡晚了也不行,看不着。早上太阳老高,人们才上地,蹲在地里,根本看不到过去那种风风火火的场面。地里有苞谷麻头,埂上有白杨沙枣之类的树木,太阳火了,也不觉得太热。大学哔业二十年,我年年都回家给父母割麦,大碗的喝茶,大把的出汗,累是累些,也没怕过。说来也是,我许多短小的诗作,竟还是在割麦的过程中酝酿成的。 许兰沁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发觉,大约这条栓鹞子的线,要完全断了。 五、我想你,我的相思就像缠树的青藤一样,在春日的雨露中飞长,而你,就是我心中那棵常春树。 它那种无声的隐喻,那种神秘的昭示,早已在我们家族每一位成员的血脉中,潜移默化,并最终凸现出了它难以言说的内质。它已经成了我们家族中一种精神的寄托和信仰的化形。成了一条普通拙朴却又永远难以割舍的灵魂的宿根。成了一种久远的,深厚的怀旧情结的象征和附着。以致于在我们的村庄,所有与大槐树相关的往事,都被涂抹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。整个家族的成员,都无一例外地把它视为神树,视为是祖先现世的另一种化身。 那一刻,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。